“若是如此,北渝恐怕猜的出来,这江匪是西蜀的人。”
“他爱猜不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在明面上,我西蜀没有落下把柄,那就可以了。我说过,我青凤不惜计,迟早有一天,要将那老羊倌,再赶回草原牧羊。”
……
“该死。”站在岸边,看着被击沉的几艘战船,几十余死伤的士卒,蒋蒙满脸都是戾气。
如今这光景,哪里会有什么江匪,分明是蜀人的手段。但偏偏这种情况之下,只能吃哑巴亏。
羊倌拄着拐杖走来,看了眼江岸边的狼藉,一时眉头紧皱。
“蒋将军,稍安勿躁。”
羊倌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旁边的石桩上。
“蒋将军可知,那青凤这一出,意欲何为?”
“还请军师告知。”
“西蜀青凤的意思,是想逼着蒋将军,放弃凿河铸坞,像以往一样,继续在江上巡守。他越是如此,便越会坚定我的想法。”
“青凤之计,不过尔尔。”荀平子起了身,神色冷静至极。
“军师,这便是不管了?”
青凤回头笑了笑,“蒋将军,莫非还想入江不成?”
蒋蒙怔了怔,沉默摇头。
“那便是了,你我在这襄江上,已经是劣势,不如收回巡船,全力凿出内河,建好船坞。放心,那青凤不敢太闹的,这襄江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商船,我北渝世家歇个两年不做生意,并无问题。但西蜀的官商,若是停了生意,只怕徐蜀王要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