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别拿我,我……我没有罪,我爹是焦芳,我爹是焦芳,我爹是内阁学士,我爹……”
他真的吓坏了,显得魂不附体,瞳孔收缩,身子如受惊的蛇一样扭曲。
“呵……”只是一句从鼻音中透出来寒到彻骨的冷哼,谷大用眯着眼,却是一字一句地道:“那么……就是你了,有什么话,咱们到了诏狱里去说罢,你爹……呵……”
凶神恶煞的番子便将焦黄中拖出去,焦黄中拼命挣扎,他这堂堂的翰林庶吉士,焦阁老的嫡亲儿子,就像死狗一样被人直接拽住了头发,发髻脱落,便这样拖着,任他如何挣扎,身子却还是拽着出去。
这时,谷大用恢复了笑容可掬的样子,眼睛扫视了堂中的人一眼,然后又呵了一声,而这一声呵,却多了一分亲和,他朝这卯房中的人叉手抱拳:“咱公务在身,惊扰了诸公,还望见谅。”身子一旋,便在一个个番子的拥簇下扬长而去。
而卯房中,随着那纷沓的脚步越来越远,最后那脚步终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