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弟弟叶洪王:“你认不出我,我能认出你,我隔几年,会去看你一眼。 你荒废了爹的手艺,察觉不到我。 ”
看向镜中的自己。十一年过去,兄弟俩不像。原本是他像父亲,自己像没留下照片的妈。
叶洪王让两位理发师回内室,歪过头:“长兄为父,禀告个事。 父亲的仇,我报了。 西单牌楼下开枪的警员,一个不剩。 ”
叶洪民站起:“你犯了命案? ”
叶洪王:“我南下躲通缉,你为什么来? ”
叶洪民:“改邪归正———爹的遗言。 全国小学开武术课,招聘拳师,广州离得远,好冒充。 ”
叶洪王:“不错。 遵从父命,你是孝子。 ”
美发厅内室,是候班换衣的地方,摆着藤椅茶桌。 墙角立的大衣柜,内有暗道通向屋外,窄得需侧身,是左右房中间的隔断,本不是人走的道。
左右房,一侧是三位女理发师宿舍,一侧是厨房餐室,隔断里行走响动,传不给外人。 隔断长二十米,尽头是间大屋,摆着飞贼练功的器械,叶洪王睡这里。
反了江湖常识,接头地即是藏身地。 兵法之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弟弟狡诈,耍了采花贼……
不知为何,竟然激动,叶洪民道:“你对得起爹,成了厉害角色。 ”叶洪王眼湿,急转几下眼,转去了泪:“哥。 咱家有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