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这才知道原来他心中早已知晓,连忙拿出提前想好的说辞:“是早就想要请辞的,只是身上有伤,一直卧床在侧,这才麻烦你这样久。”
李彻沉吟片刻,脸上似有遗憾,倒也没强留她,只问:“不知贤弟要去何处?有何打算?我也好照拂一二。”
唐宛心中是有几个备用地,对于李彻,虽心怀感激,却也不打算真的告诉他自己的打算。
李彻会心一笑,拉开手中的折扇,见她看过去,很是大方的将扇子送与她。
是壮阔的山水画,妙就妙在那一点飞雁,整幅画都活了起来。
唐宛伸手摸了摸扇面的材质,那坠着的白玉,心知这柄扇子不会便宜,不禁面露难色:“这也太贵重了,我又如何还得起。”
“还得起如何,还不起又如何?”李彻还是笑:“相逢便是缘分,你我兄弟一场,何来的亏欠。说送你,就当真是送你了。”
见她还要说话,男人抬手,指尖抵住扇柄,往她那边推去,一字一句:“怎的还这样客气。”
姿势慵懒,尾音也微微拉长,像是勾栏里的调戏女子的贵客。
唐宛早已习惯他这幅轻佻模样,微微有些无奈,她还握着扇子,两人的手靠得极近。
李彻笑起来,眼尾上挑,面上多了几分桃色,手腕不过微微一动,便抵着扇柄推过来:“还请勿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