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彩却一动不动,双目无神地盯着公安大楼东南方向的一盏灯,说:“都在那个房间,医生也过来了,打了镇静剂。”
看来闹出的动静不小,艾力想,玛纳斯县好久没出过这么大的案子了,这还是他入职以来头一回在这个点被喊过来办案。
“人是半小时前疯的,我来的时候已经被控制住了,脸上抓的全是血,一只眼球被扣下来掉在地上,老唐他们冲进去的时候没注意到这些,等发现的时候早都被踩成了肉酱。”
艾力拍了拍袁彩的脊背,试图安慰她:“他们杀了人,良心上过不去,心态也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能做出这些事也不奇怪。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袁彩继续自顾自地说:“那天审讯时我们就察觉出她不对劲,应该让看守人员多留意,可咱们都忽略了这一点,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这话艾力听了很不舒服,她不知道袁彩是在自责,还是在责怪他,毕竟袁彩只是来协助调查办案,真正能插手警局事务的人只有他。
几天前审讯时,陈茂德的老婆李秀敬就已经表现出精神异常,满嘴喊的都是些疯疯癫癫的话,一会儿说报应来了,一会儿死有应得。那时大家把关注点都放在陈茂德身上,袁彩自己也寻找到另一个突破口,希望能从陈茂才那边发掘出更多与陈吉有关的线索,谁也没想到李秀敬会突然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