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仍站在原地不动,王世子自觉没趣,摆了摆手道:“随你们吧,不该谨慎的时候如此谨慎,看来这福,只能我独享咯!”
说着,展臂一划,似一尾游鱼般,滑入白雾中,往温泉另一端凫去。
夏侯芷望着那远去的人影,眼中浮起满满的羡艳。
她不知段垂文为何不下水,她只知道,倘若自己真是个男儿身,早就也不顾一切地扒光下去了,哪里还管得上什么蛇啊虫的。
十几天没沐浴了,堪称她两辈子以来的极限。
加上下午那会儿与蛇搏斗,虽然最后有立刻避开,但那恶心的绿色粘液,多多少少沾染到了一些,似有似无的腥臭气味,简直熏了她一路。
苦不堪言地情绪折磨着身娇肉贵的太子殿下。
恍惚中,她甚至有种冲动:灭掉这两人的口,便能……
“殿下。”
“呃,啊?”夏侯芷愣愣抬头,望着面前肃然的面孔,眼神中不禁飘忽起心虚。
段垂文显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只低声道:“随我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