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还不够顺心顺意吗?我的好姐姐……”小杨氏仰头看着许夫人,“这些年过去了,你是不是都忘了,咱们到底是什么出身?”
“你一定已经忘记了,因为你这些年过着金尊玉贵的生活,你是高高在上的都督夫人。没有人会每天、每天地在你耳边重复,你就是个臭卖鱼的!”小杨氏咬着牙说道。
白明娇侧过脸去,轻声啜泣:“母亲表面看着风光,但父亲他从来都瞧不起母亲,要求母亲每日亲自杀鱼,煮了鱼汤给他喝。”
“为什么,不跟我说?”小杨氏这门亲事,是许夫人为她挑择的,镇远伯先前表现的很是诚恳,许夫人一直以为,他们夫妻两个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小杨氏才会每日亲手做羹汤。
“说?说什么?”小杨氏反问许夫人:“说他是如何的厌恶我?说他为何这样的厌恶我?闹得人尽皆知?说我这个卖鱼女从前何等落魄,如何攀附上尊贵的伯府,成为伯府夫人?”
“我同样是卖鱼女出身,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瞧不起你。你若早说明镇远伯他如此待你,便是和离又如何?”许夫人沉声道:“这条路是你自己走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