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仰头一声微弱的啼鸣,尾巴甩了两圈,打了个喷嚏,似是反抗他的无耻理论。
江长安根本不理会,双手环抱更紧,整个身子贴紧住陆清寒的后背,陆圣女脸色冰冷,体态却温软如春,身材高挑偏瘦,但该有肉的地方却是一分不少,寒冷烈风中紧抱住取暖,暖洋洋的。
陆清寒呆若木鸡,惊惶无措,只能一动不动,身后就好似靠上了火炉,面对这种未知,这份慌乱也渐渐变成了恐惧:“无耻小贼,你若再这般耍浑,我便真的不理你了。”
她心乱如麻,正盘算若是他执意不下去又当如何?随即苦笑,自己又能够耐他如何?从来都是这个无耻小贼掌控一切。忽然,腰间的双手松脱开来,江长安跃下鹿背,走到断山崖壁,远远眺望着半空威势莫测的长生灯,神色苍茫。
西方开始流露出淡淡金粉,晚霞缓缓溢出,天色昏黄,空中无月无星。他闭上眼思考,又猛然睁开,睫毛下的双眸,包揽山谷星河,静若幽潭,深邃明亮。
“你在想什么?”陆清寒问道。开口询问远比兀自瞎猜更准确、更简单。若他肯说,便无需猜,若不肯说,便是谁也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