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了,小姐,”威克菲尔先生说,“你最好为别的事情来,不管是什么事情。”
他现在的头发已经全部白了,不过他的眉毛仍旧是黑的。他的脸看上去相当舒服,我认为也很好看。他的脸色红润,我在佩格蒂的指点下早就知道,这跟喝原产葡萄牙的波尔图葡萄酒有关。他的嗓音也是如此[2],还有他的发胖也出于同一原因。他的衣着很整洁,穿一件蓝色上衣、条纹背心和棉布长裤,他那上好的皱边衬衫和细纱领饰,看上去格外柔软和白净,当时使得我想入非非(现在记起来了),把这想象成天鹅胸部的羽毛。
“这是我的外甥。”我姨婆说。
“我从没听说你还有个外甥,特洛伍德小姐。”威克菲尔先生说。
“严格地说,得说是我的外孙。”我姨婆解释说。
“说实话,我也从没听说你还有个外孙。”威克菲尔先生说。
“他是我收养的,”我姨婆挥一挥手说,意思是你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对她来说反正都一样,“我把他带到这儿来,为的是要给他找一所学校,好让他受到真正良好的教育和良好待遇。现在请你告诉我,这样的学校在哪里,是什么学校,以及有关这所学校的一切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