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睿洵连连叫了两声,声音越来越苦闷,可是再无任何意义。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怎么会落到这地步?他呆呆地看着父亲,看了好一会儿才说:“父皇,今天是腊八。”
深泓默默地看着儿子忽然变得平静,心中隐隐痛起来。
“儿臣原本备了素粥,打算亲手侍奉。”睿洵说,“父皇想尝尝吗?”
他说话的口气,犹如今生今世再没有机会。深泓心中一软,柔声回答:“你去取吧。”
睿洵拜了一个大礼,起身离去时,风度依然很好。
“父皇,我的确太傻了。”他的声音忽然深沉,“我傻到以为对手和我一样,玩弄权术的时候,不会搬动‘国家’这颗砝码。”
深泓扶着椅子坐下,累得仿佛再也无法站起来。昭文阁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享受死寂。
一串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踏着软毡登阁。素盈的身姿慢慢映入眼帘。她走上前施礼,仔细地打量他,语音轻软:“陛下,离开这儿吧,换个地方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