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斯先是摇摇头,然后耸耸肩:“可能是某种血清素效应引起的强迫行为,和强迫症相关的化学反应导致的内分泌紊乱以及荷尔蒙异常,最终间接影响了微调剂的排列顺序,使它们在脑部的侵蚀超越了通常的规律。”
“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英语?”拉法尼亚皱起了眉头,“难道就没有再通俗易懂点的解释吗?”
“通俗的解释?”
“是的,”拉法尼亚笑着,终于放下了枪,“一听就懂的。”
“是‘爱’吧,”帕拉斯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模样,“那一定是‘爱’吧。”
她说得没错。
我摸着怀里女孩的头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爱”,才配得上这等奇迹;只有“爱”,才是足以对抗卡奥斯城的强大力量;也只有“爱”,才能给这个残缺的世界带来希望。
十七、斑鸠
上一次来到卡奥斯城,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年的事了。
总之,现在是第十六年—也就是二○三一年的七月五日,我一定要好好记住这个日子,因为这很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站在这座全世界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城市之上了。
身份识别卡,尤其是中央区的身份识别卡并不好搞,但事实证明,至少在这个尘世,钱总是最好的通行证。
中国有句古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差不多也是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带着百灵落荒而逃,回到家乡的时候,已经身无分文,而现在呢?我甚至能够抽上这种由上等甜樟树叶精炼成的细烟—简而言之,我转运了,虽然还谈不上发财,起码暂时衣食无忧,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被人在背后捅上一刀。而这看似平淡普通的一切,正是我一直梦寐以求却又一直没有实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