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吗?”
“噢,谁知道……”
“去吧,不过星期二前得赶回来!”
日哈列夫的长着秃顶的脑袋点了点,表示同意,同时眉毛抖了抖。
洗好澡回来时,他穿着新衣服,里面还衬着胸衬,脖子上系一条三角巾,缎子背心上挂了一根长长的银链子,没说一句话就走了。临走前他吩咐我和帕维尔:“到了傍晚把作坊打扫干净一些,大桌子得擦洗干净,把污垢刮掉!”
大家都过节似的,喜气洋洋,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跑到澡堂里洗了澡,匆匆吃过了晚饭。晚饭后,日哈列夫来了,带来大堆吃的和喝的,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个女人,是个大块头,胖得惊人,身高约有1.95米。我们这里的凳子椅子与她一比都成了玩具了。高个子的西塔诺夫在她面前一站也只到了她的下巴。她身材倒还匀称,只是胸部小山似的高耸,快到下巴了。她行动迟缓,笨拙。她已有四十开外,但长着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圆脸,一双大大的马眼,水灵灵的,神采飞扬,小嘴巴像廉价洋娃娃那样是画上去的。她满脸堆笑,见人就伸出暖和的大手,说些多余的话:“您好,今儿天气可冷了。你们这里的空气味儿实在浓,是油漆味。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