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燃推着装满食盒的车,来到了陶然亭,这些外门弟子在三十日后还有一个考核,考核通过者方可留下,他们还未获得正式的身份,在待遇方面自然也与正式的门派弟子天差地别,二十余人挤在一个狭窄的院落里,只有一个小厮照顾吃食。
她吭哧吭哧地推着车,嘴里呼出的热气全部化成了头顶上飘荡的白烟,她觉得自己不是在送饭,而是在喂猪。
诸位弟子已经历一场早训,此刻正饥肠辘辘,饭食却姗姗来迟,性子急的车还在进院,人已经迎了上去。
殷燃手忙脚乱地分着食盒,明明自顾不暇,却还是一眼看到了静立在院中的胡霭。
胡霭显然也看到了她,眼睛倏然变得明亮。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青年,凤眼鹰鼻,整个人如他那日的长枪一般凌厉。
殷燃拎着最后两个食盒来到胡霭面前,将食盒交与二人。
作为手下败将,殷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怎么在这儿?”胡霭问。
“比试输了以后,我一直等不到你,正要离开发现三不盟招收粗使杂役,我便应了征。”
她怕胡霭说漏嘴,忙道:“你放心,阿牛我旁的本事没有,干一些粗活杂货还是可以的,只等你过了考核,我们兄弟二人一起上街吃顿好的。”
胡霭会意,点了点头,复又问道:“你在哪里当差?”
“在堂主的珊瑚院,现在又接了你们院儿里的活计,往后可以经常见面了。”殷燃说着,看向另一个人,对胡霭道:“这是你的新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