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顿时汗流浃背的“啊!”了一声。
“孩子嘛,心软,”扁栀淡淡说:“也顾念着秦储礼,也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一点亲情。”
老爷子又“啊”了声,"是,是。恩幼那孩子,挺不错的。"
“但是我觉得呢,人年纪大了,就应该死了,”扁栀坐在周恩幼刚刚做过的椅子上,周岁淮高大的站在她身后,像是无形中拉起的屏障,给人一种气势排山倒海而来紧迫感,这句话之后,老爷子差点没喘过气来。
“今年一百零六了是吧?”扁栀状似不经意问。
老爷子嘴角抖了一下,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年那个温柔耐心的扁栀已然沉淀出一股子弑杀的意味,安静的,三言两语中,就压垮你原本脆弱的心脏。
老爷子捂住胸口,真的有点喘不过来气。
他勉强的应扁栀,“是,是……”
“嗯,那算高寿了,”扁栀撇了眼床尾周恩幼带过来的果篮,嘴角撇了一下,看起来似乎越发的不高兴了,她掀起眼眸看老爷子,反问他一句,“当年,谁救的你,还有数么?”
老爷子冷汗直流。
“我行医救人,从不求回报,”扁栀淡淡的,一字一句的说:“但也不是让我救过的人,来胁害我的女儿的,当然,你不是第一个,前面也有蠢的,非要跟我作对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