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车上的绿眉军士兵一批一批的死,死一批上来一批,而他们压制下的冀州军士兵伤亡要相对少一些,毕竟有城垛阻挡。
当楼车几乎贴到城墙上的时候,燕山营的士兵就可以把梯子顺出去搭在城墙上,士兵们踩着梯子往前冲。
最可怕的不是楼车上的人,而是那条已经用了五天时间推挤起来的坡道。
这条坡道下边,可能有三分之一都是尸体。
死去的人来不及被拉回去,一层沙袋就覆盖上去,再死人再覆盖沙袋。
燕山营当家之一的常定舟看到坡道已经差不多到了高度,他回头喊了一声:“我的人,跟我杀上去夺此战首功,大当家说过,先攻上城墙的人,每人都有重赏!”
他喊完了之后先冲了上去,一手抓着盾牌一手抓着长刀,在他身后,数不清的燕山营士兵举着盾牌往前冲。
看到这一幕,曾凌的眼睛都红了。
“放箭!给我放箭!”
曾凌不停的呼喊着。
冀州军的弓箭手要想朝着坡道上的人放箭,就要从城垛后边出来,城垛的斜孔只有那么大,最多可以让两个人往外放箭,这样的防守程度又怎么可能阻挡绿眉军。
所以他们只能从城垛后边出来,就又不得不面对楼车上绿眉军弓箭手的压制。
到处都在死人,此时此刻,战争的真面目才一览无余。
“上去!”
常定舟嘶吼着,像是一头朝着猎物冲过去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