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讲非血缘关系的小津,电影里不过几天的时间流转,竟然造就了比嫁出相依为命几十年的女儿更感伤的失去. 饭田蝶子和青木放屁的表演堪称经典,嘴硬心软的独居妇人和倔强乖巧的流浪儿童几次对视几次周旋情感渐近,本分且不失性格. 聚在长屋的众人也很生动,笠智众还唱歌了,这段特有意思,唱的是战时爱情悲剧,大家都十分投入其中,而之后小聚结束回到家中的阿胤又落寞怅然,过分真实了. 一直在想最后让阿胤最后痛哭流涕的导火索也许是送上门的那袋土豆,那土豆是同等身份的划分是友好关系的确立,于是可以笃信孩子父亲的真诚. 结尾从长屋转向更广阔的战后日本社会,反而冲淡了伤感情绪. 最开始看到被子的两面就忍俊不禁地觉得还是熟悉的小津式幽默,但看完想到,该尽快补完他的电影,年纪大了也许更承受不来这种哀伤这终将落得孤身一人的寂寥. 电影在疏离间远下去剖析整个的生活状态,以此为基础,用整个人物的运动生活轨迹构建起了整个的内部隐喻结构. 这些类似于传统神话的文本,颇像再建了一些寓言模型,等着观影者自我去嵌套还原本身的情感脉络与自身经历,从这一方向来看,电影是非常成功,他并非提出解释,而是给予观众一个认识自身的途径,从而思考自身. 而电影的二层结构(除去开头)用了一个环状的行进方式,即表演(所接通告)贯穿了整个电影时间尺度(一天),暗示了这份工作的无穷无尽,从而达到了一种对生活的另类阐述,搭配真实人类生活中的多边关系,还原了人类在面对不同事物时的面孔,而在这一点之上,又进行了另一个探讨,即表演. 这一文艺名词并非简单的镜头所摄下的人物行为,还带有镜头消失后的个人意味,当“偷窥者”(摄影机——观众)消失之后,表演的意义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