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问:“他想要用哪个姓?”
“可能是贝里寇格或什么,我也叫不准。”她答道。
这个姓氏我怎么这么耳熟呢?我想起来了,费迪曾告诉我,汉娜·拉本施泰因嫁给了一个叫作阿方斯·贝里寇格的男人。这个男人后来成了阿道弗斯·布兰德爵士,头衔是准男爵一世。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我几个月前见到他时,他还是一个典型的英国男孩儿。真不知道这个迷人的男孩儿现在到底怎么了。
“当我返回英国,将这一切告诉弗雷迪的时候,他果然暴跳如雷。我从来就没见到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他简直气坏了。他给乔治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乔治回话说,由于用功学习,他时间很紧,不能回去。”
“他用功吗?”
“他从早到晚拼命地学琴。这同样不可思议。他这辈子干什么都没有用过功。弗雷迪经常说,他天生就是个懒惰之人。”
“然后呢?”
“然后弗雷迪就又打电话说,如果他不回家,就不再给他寄生活费。乔治回话说:那就不给吧。如此一来,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您不知道,弗雷迪被激怒后会是什么样子。”
我知道弗雷迪继承了一大笔遗产,而且我还知道他使这笔财产又大大地增值了。我完全知道,虽然弗雷迪表面上是一个彬彬有礼、和蔼可亲的提尔比乡绅,其实他是一个冷血的资本家。他一意孤行惯了,我相信一旦有人胆敢违背他的意旨,他一定会暴露出其冷酷的面目,绝不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