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开工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范思青在工地上搔着短发,试探性地问曹升:“芮老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是主管,按理你最清楚。”曹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望着范思青笑笑。
“我们来的时间不长,许多事仍没有了解清楚。”范思青做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说。
“待长了,你就会比我知道得多。”曹升一脚踢飞一块石子,目光却随着石子飞去的方向望去。稍等片刻,他颇有顾虑地说:“我想工地可能还开不了工。第一,报建方面到如今没有办手续。这对外不能乱讲。第二,这么大的工地,连一台变压器也没装,怎么开工?他天天喊开工,只不过是糊弄外人而已。他芮勇德把人弄上场,我估计是给他壮声势的。因为最近流言很多,讨债的也不断,那些交了几十万上百万工程押金的工程队,等了三四年也未等到开工,加之听到要收工地,能不焦急?所以,最近要债的特别多。面对这种情况,他芮勇德干脆来个假事真做,叫部分施工队进场,造成一种要开工的声势,让外界都知道太清公司没有垮,工地都有人进场准备开工啦,这样一来就可以减少他的很多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