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适合这种活计的蛊雕,已经被台军提前杀了个干净。猛犸、长脖犀牛等巨兽虽然可以淌水前往,但它们同一梯队激战正酣,根本脱身不得。汾水不是南边的长江,船队距离岸边只有两三百步远,就算有河滩上的障碍物拖延时间,也没法阻挡货船太久,等“太虚之刃”找好堪用的斥候,登陆部队怕是早就清理完桥头堡,坐在河滩上大摆宴席了。
面对这种情况,朱邪赤心实际上只剩一种选择。他既没时间慢慢调查,也不可能“挑兵挑将到谁算谁!”地随便选个方向,只能采取最笨的应对方法,也就是同时向两个登陆点派兵拦截。/除非这货突然转性,自暴自弃打算引颈就戮……果然,猜中了!/
朱邪赤心,最终还是走上了唯一的那条路。他先向空中射出大团黄绿磷火,接着又用太虚才知道的方法传出命令,让涌出营盘的轻骑、步兵以及蜚兽群,顶着晋阳方向的炮火来个原地左转,向着汾水东岸疾驰而去。上万双畜蹄的狂奔,很快就在北边掀起滚滚烟尘,冉冉上升的浑黄土烟,将四处游走的磷火衬得愈发阴森。这副场景的确非常壮观,但它同时也说明了一件事情:从现在开始,巨兽不会再得到成建制援军,只能自己照顾屁股了。
与此同时,笼罩戎狄营盘的浓雾也开始剧烈翻滚,妖邪的嗥叫宛如一把把尖刀,络绎不绝地刺进耳道。“太虚之刃”肯定正在那里调兵遣将,好让喽啰们拦截北边的登陆部队。不过,要想达成这个目的,那他的动作就必须得快,非常非常之快,因为汾水上游那支船队,已经开到了戎狄前后营的结合部。那个位置,最适合把戎狄营寨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