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孟平璋身体尚未恢复,不能一次敬酒百桌,但来的都是达官贵人,皇族也来了人,总不能偏颇了谁。因此宴请两日,而齐家自然是第一日过去。
季芙从半夜被仆妇叫醒,穿红衣着新鞋,上花轿过火盆,这会被送进新房,已饿的不行。偷偷问了嬷嬷何时有东西吃,还被笑话了一番,羞的她不敢再开口。
“再等会,闹过新房后,就能吃些东西了。”
闹新房呀……季芙面上绯红,“孟二公子身体受得住么?可别闹的太厉害。”
嬷嬷笑道,“该改口了,日后唤二爷、二郎,亲昵些,便叫夫君和字吧。不过呀,这果真是做媳妇的,先心疼起人来了。”
还好罩了红盖头,只听得见她话里的抿笑声,看不见眼神。季芙低头不答,心跟外面锣鼓声似的一起一伏。
一会妇人亲眷们推着孟平璋进来,远远就叫着要闹洞房。
孟平璋酒量并不好,这一桌桌酒敬过去,人也已半晕,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大喜之日喝醉,每杯只喝一口,可人太多,也喝了不少。被小心推到前头,瞧见那大红人儿坐在床沿上,已清醒许多。
妇人笑道,“孟二少爷竟也会脸红了,真是难得。”
孟平璋挺直了身板,说道,“是酒醉而红罢了。”
众人更是笑话他,“新郎官可不能这么说,新娘子可会不高兴的。”
季芙从穗下往那看,只瞧见他一双宽大的黑色鞋面,摇摇晃晃的,看的她惊心,恨不得早点让他坐下,怕他累的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