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躺椅上的人不乐意了,坐起来拿啤酒瓶子去冰她的脸:“你这脑子怎么不跟着年纪长啊,跟踪你?我是能多挣出两亩地,还是能多挖出两座金山啊?”
陆银桥没顾上管这些,她躲来躲去没躲过他的手,让他拿凉啤酒的瓶子戳在脸上,冻得直咬嘴,然后她就瞪着眼睛又急了,从他手里把酒瓶子抢过去,一仰头,干下去半瓶啤酒。
肇之远笑呵呵地看着她闹,抬脚让她看,躺椅后边还有一筐啤酒。
她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别说好酒了,肇二爷过去铁公鸡一只,从不拔毛,在这院里,三五块钱的绿棒子他都舍不得拿出来让她沾一口。
“与其让你跑外边喝去,不如在家里还安全点。”他一句话说得格外真诚,真像掏心窝在哄她。
陆银桥一腔说不清的情绪被酒精给点着了,片刻工夫,她已经闷头几瓶下肚。明明过去喝了跟没喝似的,今天偏偏往头上蹿。陆银桥鼻涕眼泪憋着出不来,天一黑,眼前全是肇之远一张过分好看的脸,那双眼睛也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总若有似无盯着她瞧,又都是她看不穿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