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雅...”白鹭那经年不变的清冷深情里,浸满浓烈的悲伤,“你明知,我不可能答应她,为何还要,下此毒手?”
“我乐意。”葛雅重重将那头颅扔开,白鹭去接,葛雅却像是戏弄他般又将那头颅收回。“我乐意杀谁就杀谁,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吗?别做梦了,我如今,也要取你的头颅玩玩!”
重重法诀在天空中绽开,身处其中的两个人却是衣袂纹丝不动。
“葛雅...”白鹭吐出一口血来,却不往后退,离葛雅越来越近,越近,他的脸色就越苍白。走到葛雅近前,终是站不稳了,重重跪下,好似当年。
“白鹭...”葛雅终是停了手,目中全是悲怆,“太久了,我这个样子,活了那么久,除了一天比一天厉害,再无敌手,其他的,都没变。有什么用呢?我要这仙力有何用?”
“那我们,便不活了吧。”白鹭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一颗小小黑石从他掌中现出,越变越大,大到有了宅院的形状。
白诉篱觉得有些眼熟,再看,赫然是第一幕里,两人相遇时的那座宅院,一点没变,门前的树都是一样的。
葛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无言半响,终是点点头,也祭出了自己的秘宝,黑雾缭绕这座宅院,为它上了一层琉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