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琅面不改色,也懒得虚与委蛇。而且,孙太医是自觉救不好陛下,怕家人同责,自己撞柱去的,最后没拦住,那血就溅在他身上。
方钊没有证据,再聊下去,不过口舌之争。
韫意歇了三日,多杏一直伺候在身边。得了南平公公敲打的太监宫女,殷勤全用不上,干脆就在外头,多打听了点消息说给多杏听。
多杏转达道:
“朝中有一些大臣说,除了您这个嫡母,也应该抬一下方昭仪的身份,毕竟她是新帝生母。”
韫意躺在床上,无聊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丧服早就送来了,今儿她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该去前头为陛下守灵。何况,差不多也好了。
韫意看多杏不说话,又问:“就没人反对?”
多杏眉眼都笑弯了,回娘娘的话:“反对的是方昭仪嫡亲哥哥,才上任几月的方丞相。”
听说方昭仪气的在宫里砸碎了一套茶盏。
韫意疑惑,“他是哪里想不开?”
“奴婢不知。”多杏摇头。
怕是外头那些人,也打听不出来。
而司礼监内阁,项琅也在和南平研究。
“方昭仪是庶出,入宫前才记名成嫡女,也不至于和方丞相这样不亲厚,到底俩人是一个爹。”
南平不太理解。
项琅想起他那个脾气,反而觉得合情理。倒是庄家倒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要是和方钊打起擂来,难免有庄家余党趁虚而入。
南平是项琅父亲安插在宫里的,项琅对他很是信任。多数事也是吩咐他办,外头有小太监进来耳语几句,南平听了,眼中划过一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