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下面。”战烈沉着声音说。
“赶紧救人!几个孩子全被埋在下面了!”战烈又对为首的队长说,这队长正是江洲警局接待过韩默愈的那一位。警长也吃了一惊,立刻拿报话机通话。
俞瞎子又狂笑起来:“炸不死老的,炸死小的也好!可惜了我那么久的布置,倒是便宜了小东西们一个痛快。你们本该忏悔,你们本该在忏悔中慢慢饿死……”他转向阮姐和战烈,“没关系,你们作的孽,就让孩子替你们担着吧。”
“菲儿也在下面!她是不是也替你担着!”战烈对他大吼。战烈的章程也乱了,冷静也不见了。
俞瞎子颤抖了一下,不知是笑还是泪,他慢慢坐倒,仰面看天,喃喃地说:“我的孩子我知道……他们出不来的,出不来的……那里只能进去,出不来。”
警员过来看住了他,他对于问询一概不回答,闭上眼唱起了自己惯唱的词:“此年此处,应是良辰好景重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