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稚提起的那句话,沈律言一直以来、从头到尾就没有当真过,听起来太荒谬了。
太像是一个走投无路了的、错漏百出了的、姗姗来迟了的谎言。
“你为什么知道?”
男人目光微凝,深深注视着她。
她的话就像蜜蜂的尾刺,不轻不重在他心头蛰了一下。
绵密的疼痛,持续了很久。
回忆猝不及防,沈律言的脑海中忽然间不断闪回当年那个稚嫩的、怯懦的、可怜兮兮站在自己面前,鼓足了勇气小声告诉他说,是她救了他的画面。
江稚还以为他什么都不会问,她怎么知道?因为她亲身经历过。
她眼中含着讽刺,这种虚情假意的、嘲讽般的笑意也稍纵即逝,她刚要开口,身后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缓缓回过头,看见江岁宁紧张不安的站在他们身后,下唇被她的齿尖磋磨的不成样子,咬破了皮还出了血,她自己像是察觉不到疼一样。
仔细听,能分辨得出来她的嗓音在颤。
“江稚。”
“我已经跟警察说和你和解,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么的不把人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