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触墓碑,嗓音沉沉:“我不知要不要跟你说对不起,我忘了你,再也想不起来。我爱过你吗?还是,我们都爱对方?”
对着一块碑,和那上面的字,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又为什么要心软得一塌糊涂,差点就忍不住过去告诉他,我没有死。
越深爱,越得不到。陆怀年,不要再去问前尘往事,你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想起。
眼眶微胀,我悄悄地往回走。
老宋送我回到家,已经凌晨十二点多。
我找了大块头,让他跟我一块去酒吧街。我知道麻脸成一般会在哪里出现,宋游肯定也能查到。
我想听听,麻脸成是怎么说的。
酒吧街倒数第三家酒吧,我刚走进去,就见到吧台最里面的麻脸成,他正跟年轻的女酒保拿酒喝。
这位女酒保,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想起来了,就是那天江星号外面的小道,我看到麻脸成和她并肩走,那会儿很冷,她还戴着绒线帽,特别年轻。现在调酒倒有几分酷劲。
我听到麻脸成喊她“笑笑”,她却一个笑脸都没给他。
我选了个最靠近麻脸成的桌子坐下,背着他。
这时候麻脸成的手机响起来,他接听说了句“这就出去”,就往酒吧外面走。
我让大块头跟上去。
大块头是在二十分钟之后,给我打电话的。我往外走,经过吧台看了眼那个笑笑,她正在给客人调酒,很专注,但是客人显然对她和她这张清秀的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