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深兄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人?”赵永珏有些诧异。
宋衍深不欲瞒他,便将钱仲恺对林静漪做的那事说了出去,只是消去了林静漪的名字,用某个姑娘来代替。
他道:“钱家在昌平镇作威作福太久了,长此下去,谁也不能保证钱家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人犯罪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能一开始是小偷小摸,后来是拦路抢劫,最后演变成提刀杀人,除非血海深仇,少有一上来就要人性命的。
钱仲恺也是如此,当初他侵犯别的姑娘时,没有人站出来阻止他,所以他肆无忌惮地继续下去。这次是那个姑娘敢打敢拼,才逃过一劫,但也只是逃得一时,只有扳倒钱家的靠山,才能永远安心。”
其实从事发到现在,在宋衍深心中占比最多的情绪是自责。他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不了林静漪;他恨自己人微言轻,说话没有一点分量。
如果他身居高位,可能并不需要言语,只要一个冷冽的眼神就能把钱仲恺压地抬不起头,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辛苦打听苦苦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