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已经快天亮了,小贝和沉兮陪着孩子睡了一觉才慢悠悠地赶来,他们是一点不急着问的样子。
“如何?”沉兮问着负责审问的兵卫,还犯困的小贝在他身后,用脑门抵着他的背,站得歪歪斜斜的,跟笔直地沉兮简直两个极端的对比。
“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其他人都根据您的问题问过,这是他们的供词。”兵卫将一沓纸递给沉兮,“至于领头的那个,也按照您的嘱咐,只是看着。”
“嗯,人关哪?”
“这边。”
沉兮拖着小贝跟着兵卫,来到了关押头领的牢房,沉兮摆了下手,兵卫自发地退下。
“开工了。”沉兮手往后探,拍了拍她的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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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了。”
听到沉兮叫她,小贝睁开眼皮,顺带打了个哈欠,抱怨着:“也不知道笑笑最近怎么回事,玩到那么晚才肯睡。”然后又起得早,她根本没睡够。
哪怕再厉害,她也活得跟普通人没区别,说开工,她稍微动动脖子手脚,下一刻后就精神奕奕了。
走进牢里,里头有个人手脚都被锁着,脑袋上套着黑布袋,那黑布袋可不是凡人世界里普通的袋子,是可以隔绝对方的感知的,深处在一片黑暗中,什么都感知不到,时间救了,精神世界就会越发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