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王祥儒也算是缓过几分,又逐渐疾言厉色了起来。
“杀人便是杀人!你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傅青淮死死盯着他,“到底认不认罪!”
“不认。”
“拿钉指来!”
狱卒将那竹针沿着指缝钉入他指甲里,还没入半寸,王祥儒已经痛出杀猪叫,涕泗横流。
想来这辈子吃过最痛的苦头,也不过如此。
傅青淮没叫停,狱卒不敢停,一根竹签便钉了进去,血水顺着他指尖流了满手。
她从没施刑过,原以为自己见这般场面会心中不适,然而出乎意料,她却心如止水。
便忍不住心中暗叹:实在是杀人都见过了,也没什么好承受不住。
“我、我认!”
王祥儒实在受不了那疼,大声哭喊着认罪。
如今的他再没有刚被带出来时的嚣张了。
“将当日所犯罪行,从实招来!”
郑逵在一旁舔笔,凝神以待记录。
王祥儒有气无力道:“时间久远,我确实记不清楚……”
“如此,就是杀了不止一个人了?”
傅青淮这般说,王祥儒一滞,狠狠磨了后槽牙,只好道:“春日时出去游玩,见一少妇带着稚女浣衣,稚女容貌可爱,我便上前要买——”
牢狱外却突然来人,竟是刘寺丞。
“傅大人,先放人吧。”
王祥儒闻言面有狂喜,张口便道:“你这狗官!我就说我爹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