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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出去驾的是骡子车。
今天,雨也还在下。
只是相对前两天,风小些,不会出门就拍一脸。
白玉坐在骡子车后面,感觉骡车一脚深一脚浅,走得比平时慢了很多。
一路上,很多荒地都还是靠自然排水,到处泥泞泞水汪汪。
她心惊肉跳地掀开车门问秦大山:“会不会陷下去?”
秦大山道:“不会。”
“为什么?”
“这条路是踏实了的。”
白玉伸头看了一眼雨中苍茫的草场,压根就看不出区别。
不过路上不止他们一辆车。
就在他们前面,还有不少看起来像是逃灾模样的人。
成群结队的,穿着蓑衣,有的拉着倔强的骡驴车,上面放着用雨布盖着的东西。
有的干脆就靠自己背,背上也盖着雨布,把腰压得弯弯的。
不管是人还是牲口,都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地行走。
他们都是走一条路的,应该是秦大山说的“这条路”吧。
看到这副惨状,白玉心下不忍。
她是听说有几个倒霉的大队都被淹了或者快被淹了,已经开始组织民众去县城避难了。
“咱去的时候是空车,要不要帮他们运一段?”她和秦大山商量。
秦大山有点无奈:“他们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