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噘着嘴不高兴,老夫人斜睨了元儿一眼,一指头戳到她脑门上:“你这丫头片子拿什么瞧,哭丧个脸给谁看!”
元儿平白挨了骂,眼眶霎时便红了,动了动嘴想骂这老婆子两句,又想起她是小姐的婆婆,为了窦华容便又把气忍了下去。
窦华容看在眼里,脸色明显变得不好,淡淡道:“母亲哪里不满意,说出来就是了。”
老夫人听着窦华容的话,还以为她要服软,得意地扬了扬头:“你看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身为媳妇,不是亲手下厨房去做饭,随便切了点剩菜冷盘打发老太婆,你就是这么给人当媳妇的?身为人妻,不是尽心尽力地伺候丈夫婆婆,整日里在府里耀武扬威,哪有女人跟你这样抛头露面!”
窦华容冷瞧着她:“若非我抛头露面,老夫人有银子花吗?若是老夫人当真硬气,从今日起,别花我窦华容一厘钱。”
她嫁进侯府的时候,老侯爷被人骗光了家底,还欠了一屁股外债,全府上下找不出二两银,要不是她这些年奔走经营,哪有她沈老夫人今日的酱肉吃。
老夫人让人拿住了把柄,就因为窦华容帮他们还清了外债,又添置了几处商铺,她在窦华容总是抬不起头,如今窦华容竟然把这事翻出来耀武扬威。
老夫人越发不饶人地撒起泼来:“蛮横的媳妇,竟这样揶揄长辈,我沈家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等蛮横的媳妇!我还是死了吧!赶紧给我三尺白绫,让我死了就清净了,不用瞧人脸色过日子!这个女人不得了,依我看,沈安策那个小畜生也不定是谁的种呢,冒充我沈家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