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他的声音硬邦邦,冷冰冰。
走了几步,她忽然笑了起来:“有女朋友了吗?”
瑞全不明白她是在逗他,还是在笑话她自个儿。“没有。我一直想着你。”
“谁信呀!”她又笑了,不过马上又沉默了。
瑞全想,所有这一切发生之后,她堕落到什么程度并不重要,她还是一个人,依然有一些感情并没有变化。
公园里人不多。走到一棵大柳树下,招弟的肩膀蹭着瑞全的胳臂。俩人走到大树后面,她伸出胳臂,搂住他的脖子。
瑞全低下头来看她。她的眉毛、眼睛和红嘴唇都油光锃亮,活像一张花里胡哨的鬼脸儿[48]。他想推开她,可是她的胸脯和腿都紧紧贴着他——对他施展开了诱惑手段。
她亲了他一下。
然后,她拖着长腔,柔声柔气地说:“老三,我还跟以前一样爱你,真的。”
瑞全做出受感动的样子,低下了头。“怎么了?话都不会说啦!”她又变了一副脸,抖了抖肩头上的大衣,走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