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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袁竹云、留一线、鼻涕虫三位在車城火车站相遇。
袁竹云说:“我辞职了。”
留一线说:“我任务失败被解雇了。”
鼻涕虫说:“有人上门来警告……劝过我,让我不要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但我觉得,光是这样还不够。”
他们环顾四周。
有人从火车上下来,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他们带着各种各样的录播设备,身材高挑的女主持人整理自己清爽的短发,助理们在给她补妆。这是从外地赶来的媒体们,他们还要继续跟进这件事。大家都是姗姗来迟,但总比不来好。
有人在上车,大多是一家人。女主人照看着孩子,男主人照顾行李,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眼神里蕴藏着喜悦和期待。这是高考结束后准备带孩子出去走走的标准中产阶级家庭。他们也清楚,不出意外的话,等孩子上了大学,他们能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就不会再如何充裕了。
还有几个看起来比较特别的车厢,简朴低调,但整体比一般车厢要大上一圈内部空间其实更小。坐上那些车厢的,大多数只有年轻人。他们和家里人絮叨,拥抱,告别,通常以做妈妈的从钱包里抽出一叠崭新的钞票递给孩子贴身收好结束,然后孩子就登上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