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羞愧难当,正待发作,那两个巡哨竟不再搭理他,拨转马头,继续向西巡视而去,自然是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小顺子这个闷气生得非同小可,指天画地诅咒发誓,如此一来倒是睡意全无。这一夜震北军探子巡视不断,可见王骄十领军小心谨慎,连这水流最为湍急之处也是布满了巡哨。
到了次日上午,辟邪与陆过仍是踪迹全无,小顺子只得在岸边不住徘徊,急得连连跺脚。忽听身后马蹄响,又是两骑巡哨奔来,远远抛给他一个包袱,道:“王大将军问,监军大人可曾回转?”
小顺子解开包袱,见其中是干粮和净水,抬头回道:“尚未!多蒙王大将军惦记。”
马上那探子蹙眉,道:“难不成在哪里绊住了?大将军命我等前去接应呢。”两个探子跃下马来,就要动手解甲胄渡河。
此时却见对岸笔直的一道青烟往蓝天里升腾,小顺子揉了揉眼睛,看得更是清楚,喜不自抑,笑道:“我师傅是何等的高手,再加上一个武状元,所向披靡,用得着你们过河去添乱?”他急忙跳上马,估算昨日辟邪过河时走的路程时间,挽住辟邪与陆过的坐骑更向东边下游去了四里路程,一样发烟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