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即刻做出反应,“详细说说。”他说。
“大人。”于可远说,“在大明律第十二条的规定之内,在鸿胪寺和礼部的相关接待标准之内,你和我都不适合作为迎接二王子的人,哪怕是私人性质的,将来总会被人挑出毛病。”
张居正有些语塞,“是的,不过……总有人要站出来做这件事。”
“二王子不会不清楚自己犯了天大的忌讳,也不会不清楚这件事只能私了,摆在明面上,只会强逼着我朝出兵,李氏朝鲜或许会改名为金氏朝鲜,朴氏朝鲜,唯独不会再姓李。有着这层共识,他们想依着国王身死,向我朝讨要好处,就得谨慎再谨慎。而身为宗主国,我们若毫不表示,未免让下面的小国寒心。二王子将来必定是继位的,但国王身死的情况下,他的继位便少了些名正言顺,这是他最需要的东西。大人,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稷山学院会讲时,我们完全可以请求朝廷以朝鲜国王的礼仪接待他,给他一个名义上的肯定,再给些恰如其分的惩处,便是皆大欢喜。这会让高阁老和赵大人回避,便给朝廷更多的时间调查此事,我们也更有余地应对此事。大人觉得如何?”
“唔,似乎有些道理,但我还要再仔细想想。”
张居正不想现在就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使于可远陷入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