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我对张雅是有某种想象的。当然我可不会像阿宝那样没见识,见了一个银幕人便不知道自己是谁。这几年过气的演员常来文化馆,或做评委,或指手划脚一番,然后拿着红包颠颠走人,再高大的银幕形象也给毁了。我自然知道银幕上下是两回事,可终究还有些许做文艺青年时那份情怀。
作为南方人的张雅,国语相当纯正,字正腔圆里夹带着少许抚媚,让你既不觉得疏远,又保持了某种矜持。张雅见我谈及《东城女孩》故事内容,便说:你来省城一趟吧,有些事还是当面说好,况且我还没见过你,只是听了阿宝一面之词。
张雅的话 让我感觉编剧一职还是有未确定性,忙说:我明天就来,到时候请你吃饭。张雅听罢咯咯笑了,说到了省城,自然她就是东家。我问:要叫上阿宝吗?张雅说:一个杀猪的,懂什么艺术,出钱就好。张雅称阿宝杀猪的,我有点难受,像一个亲人受到伤害,可转眼又觉得心里舒坦,好像和张雅有了某种天然的共同语言。
张雅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也许她往日尽演苦逼的村妇,刚见面时我有些错愕。我和张雅是在“两岸咖啡”馆见面的。她笑说,老黄就是在这把她勾搭上的。我问老黄没来?张雅说,老黄正和一帮台湾影视圈朋友聊电影发行的事。我问,老黄何时对影视着迷了。张雅拍了下我肩膀说:你太小看我老黄了,他国立成功大学毕业,标准的文化人呢。我从未听说老黄读过大学,在阿宝嘴里,老黄过去就是高雄一混混。不过深究这些太无聊,男人都有自己泡女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