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进门就看清毕罗对面坐着的人是谁,这个角度,刚好和毕罗似笑非笑的视线对上。唐律用手指点了点她,用口型说了句:“调皮。”
齐若飞见毕罗目光瞥向窗外,眉眼含着浅浅笑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他站起身,略侧过身,向来人一躬身:“唐先生。”
唐律走路极快,几步已经走到近前,他说话向来不客气,对着自己不待见的人更不遮掩:“哟!当不起这么大的礼!”
齐若飞抬起头,脸上有一丝尴尬:“唐先生好。”
唐律一摆手,在毕罗一边的长沙发上坐下来:“别整这一套,有事说事。”
齐若飞惴惴不安地坐下。原本唐律没来时,他虽然姿态有些僵硬,也还坐得腰杆笔直,如今和唐律面对面坐着,他也不知是畏惧还是紧张,越发不知该把手脚往哪摆,不一会儿额头就冒出豆大的汗珠。
唐律啧了一声:“我是旁听来的,有什么事儿,你和毕大小姐谈。”他见齐若飞发呆,又补充了句,“你要说的事,是跟四时春有关吧?和四时春有关的事儿,我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