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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始至终,这痕迹难道不是存在本身在它的行动和语言之外的压力吗?这压力并不出自它进行世界化的在场,而出自它的不可唤回性,它的绝对。痕迹是存在的不可磨灭性本身,是它之于所有否定性的全能,是它无法自我容纳的巨大性,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说,它对于保密、内在性和自我都过于巨大了。我们确实可以这样说,痕迹与少于存在者不会发生联系,但它却在无限和绝对他者的眼光里命令着。这最高级的至高性,这高度,这力量的永远上升,这夸张或者无限的竞价,用我们的话说,这神圣,它与从存在到存在者的演绎,与存在的启示(它与某种隐藏性同构),与“具体的绵延”都搭不上边。它们的含义源自过去,在痕迹中,过去既不指示,也不标明,在它还扰乱着秩序的地方,它既不与启示,也不与隐蔽为伍。痕迹是空间对时间的突入,是世界倒向过去和某种时间的点。时间乃他者的退隐,为此它无论如何都标志着完全包含在回忆内的绵延的沦落。至高性不会存在于某一世界性的在场内,它寓居于一种不可近前的超越中。它不是存在者的存在模式。作为他和第三人称,它在某种意义上摆脱了存在与存在者之间的分别。哈有超越世界的存在——一种绝对的存在——能够留下痕迹。痕迹严格地说来从不在那,总是过去者的在场。在普洛丁那里,源自太一的开展既不触犯太一的永恒性,也不改变它与太一的绝对分离。痕迹的意外含义在世界中刻画出来的,正是这样一种首先是纯粹辩证的和几近动词性(verbale)的处境(这种处境在关于理智和灵魂的讨论中获得重述,灵魂在它的高级部分与原则相伴,它只是因为其仍然还属于肖像学的低级部分才会发生动摇)。“至于先于存在物的原则,亦即太一,它总是在自身内;由于它在自身内,它与在自身内创造万物者并无丝毫不同,它自己便足以创造万物……在此,太一的痕迹产生了本质,存在不过是太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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