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吉伯尔小姐?”一个女仆重复着我的话。“小姐好像出去了,可是我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走了,请您先进来吧,我去找找看。”
我跟着这名女仆来到客厅,穿梭在一些小桌子和各式家具之间。这年头,女士们总喜欢将自己的空间装扮成旧物店,好不容易我才在火炉边找到了一处栖身地,等着女仆回报。
没过多久,吉伯尔小姐便在我面前出现了。此时她戴着帽子和手套,很明显她要出门。我真是庆幸自己没有错过时机。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了,里维斯医师,”吉伯尔小姐温柔地说,然后友善地伸出一只手,“欢迎你的光临。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
“噢,不,恰恰相反,”我说,“我是有事向你请教来了。”
“唔,是这样。那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她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掩饰不住一抹失望的神色,“请坐吧。”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一张摇摇欲坠的小椅子上,然后直截了当地说:
“你还记得上次你说的那个叫指纹模的东西吗?”
“当然记得,”吉伯尔小姐的精神又提起了,“就是它引来的麻烦。”
“你知道那东西现在在哪吗?”
“当时探长把它带到苏格兰场去了,说是让指纹专家作鉴定;后来他们想把它留下,当做控诉证据,这令霍比太太感到十分苦恼,所以警方就把它还给了霍比太太。其实警方并不需要那个东西,只要把诺柏抓住,他们自己就可以取得他的指纹;事实上他们逮捕诺柏时,诺柏很主动地让警方采指纹,他们也真的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