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谈恋爱,就那么难吗?我是洪水猛兽吗?”他看着我犯难的表情,问道。
“不是。”我老实回答。
“那为什么不答应。说出一二三,让我信服。”他拿出当老师的架子,“像你这样愚笨的学生,是需要智者来指教人生的。而我,恰巧就是那个智者。”说完,他轻轻用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
似乎被他这番话戳到了软肋,我撇撇嘴,心甘情愿地说:“我要是说我并没有完全忘记他,你会不会很生气?”
一副倾听者模样的他神色没有任何改变地摇了摇头,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
“那,就算我和你在一起,短时间内,我没法爱上你,你也可以容忍?”我试探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而只是那么一下,接着,他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陈嘉令,你别这样,这样会让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你。”
“可你现在拒绝我,也是在伤害我。长痛不一定真的会让我一直疼,短痛却对于现在的我太过残忍。毕竟我为何回国,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被他这番有理有据的话,说得不知如何反驳。
我一直是一个被家庭和命运逼得透不过气的人,这么多年来,爱得艰难,却求而不得。我不知道被人爱的滋味到底如何,所以我比其他人,更期待别人来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