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会在外面追上它的,”福列斯特老妈说着忽然平静下来。“讨厌的野猫。”
“妈的耳朵听野猫是最灵的。”草翅膀骄矜地。
“野猫甚至都来抓他们的床杆了,我想,谁还会听不见呢。”她说。
福列斯特老爹也拄着拐棍蹒跚地进了屋子。
“这一夜就算完了,”他说。“我宁愿喝一口威士忌也不愿再睡了。”
勃克说:“爸,你对老鹫牌威士忌的感觉,是最灵敏的了。”
他跑到一个食柜旁,拿出了那个套着带柄柳条筐的酒坛。老人拔开塞子,把坛子往后一侧就喝了起来。
雷姆说:“可别因为贪喝烈酒喝醉了,把它给我。”
他狠狠地喝了一口,然后把坛子传给别人。他拭干嘴,抚摩着肚皮。他走到墙边,去摸他的小提琴。他漫不经心地拨了拨琴弦,然后坐下来,开始乱拉了一支曲子。
埃克说:“你拉得不对,”他拿过自己的吉他,坐在雷姆旁边的凳子上。
福列斯特老妈将蜡烛放在桌上。
她问道:“你们这群赤膊的(木坚)鸟,准备就这样坐到天亮吗?”
埃克和雷姆埋头于和谐的合奏中,没有人回答她。勃克从架子上拿下他的口琴,独自吹起一支曲子。埃克、雷姆停下来听了一下,然后加人了他的旋律。
福列斯特老爹说:“狗养的,真好听啊!”
那酒坛重又传递了一圈。派克拿来了他的犹太竖琴,密尔惠尔拿来了他的鼓。勃克将他的哀怨曲调换成了一支活泼的舞曲。懒洋洋的音乐忽而转为雄壮的合奏。裘弟和草翅膀坐在地板上,夹在雷姆和埃克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