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可还有趣?”
沈清颜想了想:“打人颇精彩。只是,那些马儿有些无辜。”
容隐仿佛有些意外,唇角隐约勾起。
“嗯,说的倒也有理。回头交给马头儿就是,他有接骨的秘技。”
沈清颜便拍拍手,“好吧。那奴婢就没有别的顾虑了。”
容隐唇角无声勾起,便慵懒向承和的方向清喝:“规矩不可违。”
承和便会意一笑,陡然又是抬手,军棍如法炮制,照着崔植的踝骨扫了过去!
崔植的叫声更比马车夫惨烈百倍。
他倒在地上的瞬间,鼻涕眼泪哈喇子一起都流了出来。
清河崔氏七百年的风骨,算是被他毁了。
沈清颜好奇地歪头看容隐:“上回奴婢隐约听得宗主说,这位崔驸马以前是执掌金吾卫的。”
“我还以为他是个武官,那便好歹还有些筋骨。看来是我错了,他竟连个女娘都不如。”
其实她本来是想说,崔植连汝阳长公主都不如来着。
人家汝阳长公主虽然是女娘,可是汝阳长公主颇为铁血。
只是顾及到容隐的感受,于是沈清颜还是没直接提。
容隐却也听懂了,微微眯眼观察了她片刻,“士族子弟,除了涂脂抹粉,便也已然不剩什么了。”
沈清颜一听便也笑了:“也是。”
他们两人四目相对之际,外头却传来崔植杀猪一样的嚎叫。
“容隐!你好大的胆子!你胆敢叫你的手下对本驸马动手,你便是不给长公主的面子;你更,你更是不将圣上放在眼里了!”